心中却有点纳闷了:怎么韩星好像对自己的侍女兴趣比自己还大。这倒不能怪怜秀秀自以为是,只不过由于之前见到的男人,都会因她而忽视花朵儿能成为绝色美女的潜质,使她形成思维定势。
韩星双目爆起精芒,盯着怜秀秀闪着醉人光辉的俏脸,讶然道:“老庞是否真是到了断了七情六欲的境界,竟连你也肯放过?”怜秀秀一震道:“看来公子能挑战庞先生也并不只是传言哩。”
韩星苦笑道:“有资格挑战庞斑的高手不少,能不能取胜又要另说。”怜秀秀皱眉道:“公子虽表现得自知不如庞先生的样子,但好像也并不害怕向庞先生挑战哩。”
这时花朵儿捧着酒具回来,怜秀秀挺身而起,两主仆开炉温酒。怜秀秀的神情非常专注,到时花朵儿是不是偷偷的瞪韩星几眼。韩星向花朵儿笑了笑,正要大怜秀秀之前的话时,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
怜秀秀脸现不悦神色,同花朵儿道:“给我出去挡着,今晚什么人都不见。”花朵儿应命去了,韩星心中一片平静温馨。
看着怜秀秀扇火煮酒,这时厅内除了炉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灯光外,整个空间都溶在夜色里,使站在炉旁正把酒斟进浸在水内暖瓶的怜秀秀,成为了这天地里最动人的焦点。
火光中,怜秀秀闪耀着光影的俏脸不时向韩星送来甜甜的笑容,毫不掩饰对韩星的好奇。韩星不由得想起纪惜惜,怜秀秀跟纪惜惜虽然长得不像,但气质却非常相似。花朵儿和来人交涉的声音在外响起。
接着一个男声在外面道:“楞统领座下四大战将之一区木奇向秀秀小姐请安,末将奉统领之命,本有要事面禀。秀秀小姐既不愿见,可否让末将高声禀上。”怜秀秀先向韩星歉然一笑,才应道:“区大人先恕秀秀无礼,请说吧!”
区木奇提声恭敬地道:“天下最恶最著名的采花大盗薛明玉,被证实潜来了京师,这人武功之强横,远超江湖估计之上,竟能逃过由百多名仇家组成的追捕团,现在京城美女人人自危,楞大统领已奉旨对他追捕,京城各派人物亦组成“捕玉军”教他来得去不得。
可是一天这恶贼仍未授首,总教人不心安,所以楞统领调来一批高手,专责保护小姐,还望小姐允许。”韩星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惹起了如此轩然大波。
同时亦想到楞严如此关心怜秀秀,是否因着庞斑和怜秀秀的关系,若给“薛明玉”采了怜秀秀这朵鲜花,楞严如何向庞斑交待?
还是只是朱元璋的命令?怜秀秀暗忖有韩星在我身旁,十个薛明玉都碰不到自己指尖,当然这想法不可说出口来,淡然道:“如此有劳了,他日定会亲自谢过统领的厚爱。”
区木奇一声告辞,乘艇离去。水沸声从铛内传来,热气腾升。怜秀秀不怕瓶热,拿着壶柄提了起来,把热腾腾的酒注进两个酒杯里。
再拿起两个杯子,一个递给韩星,自己拿着另一杯,坐到韩星对面,先浅尝一口,色动道:“天,世间竟有如此美酒?”
韩星看着她意态随便的丰姿,心神俱醉,微微一笑道:“此酒名清溪流泉,是我其中一位娇妻所酿,真酒中仙品,和小姐的筝曲同为人间极品。”
怜秀秀见韩星毫无顾忌的提起娇妻,显然只当自己是普通朋友,想起当初庞斑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提起言精庵,心中不由生怨,举杯一饮而尽。
举起罗袖拭去嘴角的酒渍,轻轻唱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如共东风容易别!”
她的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高越处转上九天云外,低徊处潜至汪洋之底。听得韩星霍然动容道:“词乃未代大家欧阳修之词,曲却从未之闻,如此妙韵,究是出自何人的手?”怜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
韩星一震下先喝干手上热酒,凝望着这天下第一名妓道:“在下尚未有意离去。为何小姐却预约起归期来?”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魂销者,唯别而已,造化弄人。爱上的人都是不会与秀秀有任何结果的。”提起酒壶,轻移玉步,来至韩星旁,恢复平静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公子一杯。”
韩星心中想到:“她的心显然还在庞斑那里,为何忽然对我生出那么大的怨意,女人的心思真难懂。”双手捧杯,接着喝下像一道银线泻下来的酒。“小姐的侍女刚说过,小姐见过庞斑后,最爱提起的一个人是在下,不知另一个人是不是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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