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的花花肠子竟然不争气地开始蠕动起来,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胡富贵接着说:“我不会做饭,你会吗?”我想了想就是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其他事情放一放,先吃他娘的一顿再说。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站起来,指了指鱼塘,说:“你去钓几条鱼来,把鱼洗干净,我来烧鱼汤!”说着,我钻进了小屋,用一只手也把米洗了。
用灶气灶做了一锅米饭,等到我把调味品洗好之后,看到胡富贵已经钓了三四条草鱼上来,还在兴致很高的挥杆继续钓。我上去,告诉他鱼够了,胡富贵说:“你先洗鱼,我再钓几样,今天一次吃个够!这些鱼全是sb鱼,上钓真tmd的快”
我听了更生气。大声说:“你看一看嘛!我一只手怎么洗鱼?”胡富贵一愕,赶紧起身,把那四条鱼拿走,洗干净,然后放到一个盘子里递给我。我用它烧了一窝汤然后,吃饭不说。胡富贵非常惊讶我做的鱼汤的美味。
他问我什么是关键?我简单告诉他,鱼洗干净,扔水里烫就行了当然,我才懒得告诉他呢。他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不会有危险,我的小命可是悬着。你怎么不高兴呀?胡富贵问我。
我有病才会高兴!胡富贵想了想说:“你和我一起去那个边陲小镇吧要是你愿意经常做鱼汤给我喝的话”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想帮我还是什么。胡富贵接着说:“现在,我和国安局的人不熟悉,所以,就是去求他们救你,估计也没有用,不如我们一走了之。”我没有说话。胡富贵接着说:“我会没事的。
就算警察找我,自有国安局的人替我摆平。我过几天,会大摇大摆地去买票去某城,然后,转车去那个z镇。你可以先走,或者过几天走也行,我会在那里等你”“我去那里做什么?”我问他。“避一避风头嘛!要是风声实在太紧,实在躲不过去,从那里,跑到中亚去,估计也很容易。”胡富贵说。
我心里一酸难道,我转眼之间,就从以前的那个花天酒地的浪子,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过了一会儿,胡富贵看我不说话,他再说:“我要走了,我得回到安全局的那个据点去。
我在这里时间长了,对你不利的,gps系统非常容易找到这里的过几天我要走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我也不留他。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有。
他把不远处挂在树上的包拿了回来,然后,对我说再见。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把他的包从他的怀里拽了出来,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手枪在枪战时顺手捡的冲着那个装着录音机的包,一口气把枪里的子弹打完。
然后,把枪和那只破烂的包递给了他。我知道,里面的录音带,已经被子弹穿透时扯断了,断得粉碎。不仅如此,那些断成无数片的磁带,还被子弹近射的热量烤焦了。
胡富贵一言不发,看着我做完了这些,叹了一口气,把枪和包接了过去,走了,当黑暗从四面,合围我这个迷路的人的时候,一种伤心与落寂,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曾经是个很有前途的人。不管是在单位里混,还是跟着吴老哥,或者跟着丁总,甚至投靠屠夫,我应该都能混得很好。
但自己为什么偏偏自以为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对谁都不太亲呢?我又为什么自己会被钱云套住呢?是的,我的恶运是钱云带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是的,很早以前,迷魂药就提醒我不要和钱云搞在一起。
但小丽要是小丽没有要我照顾钱云,我是不是也会无可逃脱的被钱云套住呢?但这些假设与后悔,都没有用了,我是个被追捕的人了,我们的政策我是知道的。在警校时各种各样的法律条款我背得比谁都熟,象我这样,要是被捉住,断没有轻饶的可能性。
所以,要想活下来,就是跑得快。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顶多也就是两三天时间,但是,若是胡富贵回去以后,受到国安局的人追问,会不会把我供出来?他可是个直性子不会撒谎的人呀!
一边是他父亲的生命,一边是一个他怀疑成间谍的我,这轻重是多明显!我的后脊梁开始冒汗了,我赶紧在冰箱里找了一点消炎药,然后,找了几袋方便食品和瓶装水,装在一个袋子里。
然后,又在房间找了找,竟然还找到了一个非常高级的外国睡袋,还是那种只在狙击训练的教材上看到的老外的狙击手野外生存用的那一种,真让我喜出望外!
一只手,把它们打了个背包,挂在了没有受伤的右肩上。在外面的星光下,感觉了一下四周地地形,觉得这片鱼塘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处,于是决定放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