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回事,满耳都是诸如‘前妻潘丽割腕自杀’‘现任温冬芸心狠手辣’此类的话语。
眼前一片漆黑,被他挡着。
顾子初如山般凝立在她的身前,眉眼生凉,他缓缓转身面朝人群,“你们谁再敢靠近一步?”
气场强大得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所有的人视线都被卓绝非凡的男子吸引着,皆纷纷惊叹,连城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如此惊艳的人?——素闻连城第一公子席北容貌倾城,世间难寻。可,却是不知,眼前男子音容笑貌皆能入画,一张皮囊生得颠倒众生。
要知道,顾子初是何其厌倦喧嚣的一人,此刻却毫不犹豫地立在她的面前,眉眼肃杀生凉,身上早已经没了半分老师的影子。
一旁的席北移步过来,薄薄的唇掀开,“你们,现在立马给我滚蛋。”
气氛宛若瞬间被冻结,一群人举着摄像机的时候僵住脚步,拿着话筒的也哽着喉不敢吭声。大家面面相觑,却又都没动。
“不走是吗?”男人的眼角轻轻眯起来,有着阴寒的光,“谁还敢多呆一秒的话,就别怪席某人不客气了,日后也希望别跪着找我求情。”
话音落下,人群依然散得差不多。为了一个报道而得罪席家公子,那得是一件多么不划算的买卖。
待人散尽,席北几步跨过去,一把拉开清创室的门跨进去。他毫不犹豫地逼近温冬芸,“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得到了席家太太位子还不满足,非要把我妈逼近绝地是吗?”
阿筝喉间一哽,冲上去拽住席北的胳膊,“你冷静点,我妈什么也没做!”
“没做?”席北扭头看她的时候,眼底有着深深的寒意,“没做我妈现在会身在急诊室,是生是死都料不定,你居然给我说她什么没做?”
他睚眦欲裂,眸光尽碎。
阿筝从未见过这样的席北,她却将他的胳膊攥得更紧,“你出来,我和你谈。”
要知道,席北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他却仍由阿筝拉着出去。在和顾子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撞上去。
顾子初眼底生凉,稳住身子却不发一语。
直到二人走远,温冬芸才挺直脊梁站好,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席路平脸上,“怎么,你没能安抚好她吗?”
席路平脸有愧色,欲张口解释,却也什么都没说。他知道,无论怎样的解释都是做无用功,两边都对不住也无可奈何。
对于潘丽,他算是负心汉;对于温冬芸,他是个失败的丈夫。
“舅舅,”顾子初拿出烟盒,咬出一根烟,“虽然作为晚辈实在不该多嘴,但是我不得不说,如果这关系您处不好,那么影响的不仅是你,还有其他人。”
哪些其他人,便不用说透了,只要他自己明了就行了。
席路平的眼底有着诧异,他这个侄子一向不喜多话,现今却主动开了口,难道真的是他离谱得太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