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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2-24
前文说道,龙天羽用计谋将陈煜赚到瓮城之中,来了个瓮中捉鳖,陈煜在青年军的攻势之下,最后选择了懦弱的投降。看到陈煜说自己投降,略微沉吟了片刻,看来刚才的自己还真的是高看了哪什么狗屁罗教军师,原来不过是个银烛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想到这里,嘟嘟嘟又是三声,从下面的军阵之中分出三股武士,手持盾、弩、还有勾枪谨慎的逼近几名已经分散开站立的死卫。慎重很必要,但是过程很简单,哪些死卫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束手就擒,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看到死卫被控制住,云童这才吁了口气,转身下城去,说真的,对这些死气沉沉的家伙,他心里面还是很有些警惕的,下城之后,他要亲眼看看到底这些悍不畏死的死卫,到底是个什么摸样。
当云童走到陈煜的身边,看到已经完全崩溃了的他浑身散发着恶臭,很明显这是吓的大小便失禁,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将他脱开,接着转头来到死卫的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盯着对方的眼神观看,要知道,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你面上的神情可以撒谎,但是你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是最真实的东西。望着这些死卫的眼睛,他们的眼眶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只有一片漆黑的死寂,怪不得有人给他们取名为死卫。边上有人走过来问道:“队长,这几个家伙怎么办,留着没啥用,太不安全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秘术,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要不然,”挥了个砍掉的动作。
想了想,云童回头看了看对方面无表情的死人面孔,心里面略微一沉,觉得说的有些道理,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都不容易,给个痛快,然后找几具棺材葬了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陈煜,在他的背后立时传来刀斧看在脖颈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边陈煜原本失魂落魄的摸样,见到这边死卫被砍掉了脑袋,以为自己也要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力,从地上立时窜了起来,扑到云童的脚下,死死的抱着云童的小腿,大声哭着说道:“将军,将军饶命啊,您要知道什么,您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求你放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就是个屁,我就是个臭虫,您只要不杀我,我为奴为婢伺候您。我,我留着对你们还有用,我要反正,我揭发,罗教有谋反的意图,我对你们来说有很大的用处呢,你们不是要钱么,我知道罗教的秘密藏宝库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拿,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皱着眉毛,甩动了几下小腿将陈煜甩开,却没料到,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云童的双腿不放。云童看着这位无耻之尤的罗教所谓的亲传弟子的丑态,气的朝着边上看笑话的几名铁卫吼道:“还不快将这个该死的家伙拉开,魁首还在等我们通报战况呢。你,你,还有你,喜欢看笑话,喜欢热闹是吧,等下留下来打扫战场,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见云童发火,边上的弟兄们嘻嘻哈哈一阵,就要上前来掰扯陈煜,而这边陈煜听到不杀自己,嚎啕大哭也收了起来,连忙放手松开了云童的小腿,站起身来,高举双手说道:“我放手了,快来绑我吧,我不反抗,真的不反抗,只要不杀我就好,我一切都听你们的。”
这边的云童看了看地上为了保护陈煜而死去的盾卫,哪插满箭矢的身体,再回头看了看刚才听从陈煜命令放下武器,而被自己处决的矛卫,心里真的觉得挺不是滋味的,这些人的死真的是毫无意义,就为了保护如此一个卑躬屈膝的臭虫?什么狗屁东西。不过,此刻云童心里面,原本对于死卫强大武力的担心荡然无存,要知道,罗教如果都是如同陈煜的这种软脚蟹,一头绵羊带领着一群饿狼,哪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将他们带到死亡的深渊里面去罢了。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他吩咐铁卫将陈煜先带下去洗干净了,再去面见魁首,要不然臭烘烘的怎么谈事情。
回过头我们来看看龙天羽,傍晚时分,当陈煜他们中计进入瓮城之中的时候,他正在为发愁呢。当然这个发愁不是为了对付陈煜,也不是为了厉信,厉信虽然现在还没有按照约定带着银两过来,但是这边陈煜只要已经落入了网中,那么他就跑不出自己的五指山;而陈煜那边,龙天羽完全相信云童的指挥能力,和手下铁卫们的战术素养,在这么精彩的计策里面是绝对不可能再出什么纰漏。当然如果还是出了纰漏,那么一切就只能说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他还发生么愁呢?眼下龙天羽发愁是因为银子,他不是为缺银子发愁,而是为银子太多,太大了发愁。下午去司马端的别院之中,起赃可是实实在在的,司马端贪污盗卖兵械粮草的银钱就藏在哪里,但是这个老家伙把得来的银子全部铸成了万两银子一个,硕大的银冬瓜,这让龙天羽头痛不已,有些郁闷。将银钱铸成球状、冬瓜状的这种储藏方式,有两大好处,第一,你铸成了银球,如此一来不怕内贼惦记,你贼就算偷,也不可能偷走一个大银球吧,就算你要偷,也提高了你偷窃的难度,是偷一锭锭的银子方便呢,还是偷一个硕大的银球方便,哪种选择是不言而喻的;二来方便运输,大银球目标明显,计算数量方便快捷,所以把银子铸成打银球,是明清两代富户有钱人家常用的储银手段。银球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龙天羽这里不行了,要知道整个山东的军费都要他来承办,想办法,那么他肯定是不能将这个大银球发下去的,必须要将它们重新铸造成一锭锭的银子,如此才能方便使用。而你要知道铸造银锭,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里面要涉及火耗,防止造假,还要有固定的模具、工匠等等,自己在济南府这里又没有可靠的力量,如此大宗的银钱重铸,万一要是出了点纰漏,手尾就长了,因此事关银钱的东西,可以说这桩桩件件都是麻烦,绝对大意不得。
更让龙天羽抓头的是,大笔的银钱可能会引来的窥视。先不说别人,就说自己到底要不要再这里面分一杯羹,他都在犹豫之中,毕竟银子过手,这种事情要是不雁过拔毛的话,好像多少有些不大像话么,你要不动手,有可能别人就不好动,到时候,反而要落下埋怨,人会说你不懂事的,挡了自己的财路,所以动手不动手,是个有讲究的事情。想来想去,龙天羽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不要沾惹这里面的事情。毕竟这些是司马端的脏银,是要入朝廷账目的,都是有底细可查的东西,自己要是往里面伸手,那就是要在那些期待分赃的势力面前露了本色,没必要为这些银钱招惹是非。等会儿,连同闻显的银两一起,干脆全部送去,交到第三方的手上去管理,咱也做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摸样,只要这些银钱的大头能够保障在军费开支使用之上就行,至于别人贪不贪,贪多少,同自己没有什么瓜葛,水至清则无鱼么,这个道理他龙天羽还是懂的。至于龙天羽自己,将自己的隐形利益保护好就够了,就不用再为了这些银两横生枝节,图惹红眼病的注视。再说了,要弄银钱还有罗教呢,别的不说罗教之中财宝一定是堆积如山,到时候自己总是能弄上一票的。所以下了决心的龙天羽,当机立断将银钱交出去,塞给曾山去头痛,利用他的油滑去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蛀虫们,总不能有好处都是你曾山拿,有坏处你曾山不出来顶着,天下间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么。
吩咐人唤来了曾山,龙天羽指了指堆在营帐之中的这堆大银砣子,笑嘻嘻的说道:“伯父,你看到的这堆银山,是从司马端哪里起获的脏银,全部在这里,要麻烦伯父点算清楚,然后造册留存。其中涉及到了朝廷在山东剿匪的军费,所以要重铸成银锭,以方便下发给士卒兵丁,小侄在重铸银钱方面不熟悉,所以还请伯父援手才好,相信您应该清楚其中关节的,千万别误了时间。”其实龙天羽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他是在变相的提醒曾山,这些钱你能动,但是呢,不能动的太多,要知道上上下下无数人的眼睛都盯着山东呢,这些是山东的军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恐怕将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你要拎清楚其中的道理,别将原来那种雁过拔毛的习惯带到这里面来,就算要贪污一些,也要谨慎些的好,这是龙天羽出于对大明王朝文官本能的警惕,哪些文官们,各个都是贪污成了本能习惯,不贪倒是成了异类。
曾山心里面自然清楚龙天羽的想法,他看着这些银子也有自己的打算。说真的曾山同学虽然不是善人,平时也收些贿赂和*些银钱,但是从根子上说还是个比较清正的官员。当然这个清正也是相对来说,根本原因还是他家多年为官,早就已经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过程,所以平日里他家族中的生意、田租所赚取的银钱利润本身就不少,分给他的哪一份,完全够他请客送礼,摆摆排场,还有日常生活的开销,所以曾山对于银钱的渴望,同那些穷人出身的官员完全不同。更何况,眼下的曾山满腹心思都是怎么往上爬,能够顺利越级成为朝廷在辽东的巡抚,那时节八抬大轿,起局八面,才是了不得的威势,手里面有了权力才有了一切,现在的这些银子虽然也诱惑人的心魄,但是同头顶上的乌纱比较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了。所以曾山很是严肃,点着头,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同龙天羽说到:“好,贤侄这个做法非常好,我看哪,你能够这么小的年纪就看到如此大比银钱不动心,这种心性极为难得。我这边立时就叫人准备好一切相关的事宜,明天就将司库的帐花子、铸模、工匠带过来,他们是职业做这件事情的,再加上我亲自监察,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他却不知道,龙天羽不是心性安定,而是在昌盛号的秘库之中,银子、金子也是如此堆积起来的,哪摸样比这还壮观,所以龙天羽怎么会被这小小的一堆银子所迷惑呢?
说道布政司银库,龙天羽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于是立刻曾山道:“伯父,行,我这边给你派一队锦衣卫护着,有什么你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威慑杀人他们还是能干得了得。另外啊,恐怕还有个事情要麻烦你才行,不知道山东银库之中的银钱到底有多少,现在护卫能力如何,需不需要直接派兵防护,我这边忙起来也忘了这个大事情了,要剿匪没有钱可是不行啊~!虽然辽东商号里面能承担一部分,但是关键还是要靠山东的府库支撑。”其实辽东的军费是从昌盛号里面出,但是龙天羽的打算就是看看能不能有些额外的收获,然后多弄些银钱,总不能让这次战争成为亏本的买卖吧,商人的天性此刻在他的心里面冒了出来。
点了点头,曾山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咱们还是运气好,这个时间选的正好,这个时候山东的秋税刚刚收上来,而今年的漕运在九月份的时候已经结束,府库里面银钱税收都是明年才要上交,所以银钱肯定是有的,军费也应该不差,”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手划拉了一下,接着说道:“眼下咱们有了这笔银钱,也是更加的宽松了,贤侄你尽管放心,我自然让他们全部入账,如数充作军费,要是谁敢在这里面伸手,嘿嘿,我曾山虽然没有贤侄你的刀快,但是也不是杀不得人的。”
皱着眉毛,龙天羽算了算,辽东那边估计是要来一万战兵,水军也要开销个五千人头,还有河北的兵丁,山东本地的士卒,还有那么多人吃马嚼,这一算他才真正惊醒了过来,这他娘的,要是再加上首级赏功,一个人头五十两银钱,一千个人头就五万两,加起来的银钱恐怕都要自己掏腰包,想到这里暴汗起来,估计加起来最少要近百万两的银钱才能打底,这仗打的真的就是**裸的花钱呢。说起来也不怪龙天羽心惊肉跳,他以前最多在辽东也不过是千人之间的小战斗,哪里经过如此大规模的战役后勤准备,所以根本没有太多的概念和想法。今天也是看到了这么多银钱才真正的开始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接着龙天羽担心的问道:“那么粮草呢,咱们的粮草够不够用?不是说司马端盗卖了几十万石出去么?”
听到龙天羽提及这方面,曾山笑了,说道:“这个是肯定够用的,要知道秋粮刚刚收上来,明年的漕运又要到四月份开,粮仓我去看过了,都是满满的,司马端所谓的*,那也是去年之前的事情,今年的税粮他又没有动。所以这点你放心,粮食足够,再加上今年山东风调雨顺,并没有和直隶京师一样大旱,所以就算粮食有些不足的话,那么自然可以从粮商哪里收购一批也就是了,粮草我是不担心,只是么,有些担心马料,不知道要准备多少马草,这个山东可是没有库存估摸着我们要找个借口弄一批上来才行。”
龙天羽是养老了马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对于战马来说,最需要什么。青年军的骑兵为什么能够那么迅捷快速,甚至可以连续走十多天,人歇马不歇?这里面除了马种的秘诀之外,还有吃食方面的因素。要知道青年军所骑的马匹根子上都可以称作蒙古马种,这些蒙古马可和寻常的蒙古马不一样,可是同河曲马杂交而来。是经过多年摸索的经验,聘请了十多位常年养马的老马夫,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才培养出来的新品种。这种新品马,外表虽然和蒙古马大体相同,但其内在优点除了继承了蒙古马长途奔袭、对草料的特殊要求低,耐得严酷野外条件等优点外,还在蒙古马最大的短板方面,短途冲刺性这块儿也有了非常强的提高,所以,可以说在现今的大明王朝之内,没有任何一种马匹的各方面的性能参数能够超过龙天羽手上的这种马。但就算如此,在长途奔袭的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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