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既然知她心结便逼迫她说,既能治好她,自也能治好盼儿让她亲身先试一试,万一不成,也不至于害了你。她无可奈何方才从了”
“啊哟”顾盼现下已不是孩童,自知个中的旖旎缠绵,又听自小心爱的大师兄要用此法来为自己治病,不由失声惊呼中面颊绯红。
她哪敢再去看吴征,目光闪躲着左右流连,正见倪妙筠也低下了头,雪样的肤色竟越发白了,唯独两只幼圆的秀耳嫣红如血,越发醒目。“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逼迫亲近之人,说起来着实有些无耻下作,可我至今从不后悔,将来也决计不会!
道理诀正是她那本邪门功法的克星,菲菲的病好了,她现下的风姿那是昆仑山上那个满面愁苦的女子可以比拟?我待她一片真心,她也全心全意的待我,一点都不后悔。盼儿,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
只是这些事各种恩怨曲折,有些话从前难以启齿,是大师兄的错”“扑通”顾盼忽然双膝跪地,见吴征一惊站起,少女板着脸道:“大师兄你坐好,不许乱动,受盼儿一拜。”
“救母之恩没齿难忘。从前盼儿不知各种个中因由,心中老是怪罪掌门师兄,请掌门师兄赎罪。”
顾盼磕了三个响头,令吴征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一番话说完,居然是先受了这份大礼。顾盼起身之后又擦去眼角的泪珠,香唇一扁又嘟得老高道:“你们老早就能与我说,就是不说,当人家是小孩子只知道发小孩子脾气,这些就是你们的错,哼!”“是是是,当然了,这些话你娘亲怎么能说?岂不是羞死人了?当然是大师兄来说,没说就是大师兄的过。乖,莫哭。”顾盼不知是委屈还是念及母亲的不易,眼泪擦了又擦依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就要哭。”顾盼一赌气,眼泪掉得更狠了,满腔幽怨道:“人家又不是不近人情,还一直替娘亲不值,想着不管旁人怎么看,我就支持她找一个好人家。
你们偷偷摸摸,好快活么?提早说了不成么?非要瞒着我,欺负人,你从小就欺负我,现下还欺负我”
“我哪敢啊,那是杨宜知”吴征震天地叫起屈来,先把杨宜知抓来垫背,又是赌咒发誓,又是痛斥己非,好说歹说,终于劝得顾盼暂止了啼哭。顾盼知她还有话要说,发泄了一阵便道:“娘的功法是什么,那么邪门?”
“呵呵。”一说到此事,吴征便面露杀气道:“和宁鹏翼有关,我猜测燕国皇家的九转玄阳决,暗香贼党的玄元两仪功,还有咱们昆仑派的娉女玄阳诀都出自于他,连道理诀都是。
我现在非常有兴趣想知道,咱们昆仑的这两本功法,到底是怎么来的!”“肯定?”说了许多看似与倪妙筠无关,其实个中林林总总也是告知她自己并非卑鄙无耻之徒,实在事出有因,又责任在身躲不过去。
到了功法这一处,便是请她一道儿听一听的主因了“确凿无疑,我自己练的道理诀,菲菲练得娉女玄阳诀,两相印证一清二楚!”
吴征咬牙切齿道:“这四本功法,唯独道理诀不坑人,其他全都是挖好了的大坑就等你来跳。咱们一家人老老小小,上上下下,都被宁家害得好惨啊。”
“嗯,我有句话想问你。”倪妙筠见顾盼几度欲言又止,实在忍不得了,又担忧再出什么意外,战事如此紧张的时刻怎生得了:“盼儿接下来怎么办?”“当然是待此间事了,一道儿回家了。”顾盼抢着道。
“一道儿回家!”夜色已深,军营里也剩下火把的噼噼剥剥声,与巡夜兵丁整齐又轻微的脚步声。这支军三天前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在血与火的地狱中爬了出来,取得了一场足以彪炳的大胜。军心正是这样更为凝固。白日里要准备行程,以后军为首全营都忙得汗下如雨。
夜间诸军休息,巡弋的兵丁便刻意放轻了脚步,以免打扰了美梦。顾盼还是蜷缩在被褥里,星眸闭合,长长的浓睫像一屏珠帘垂落,纹丝不动。
这么多个夜晚来,今夜睡得分外踏实,分外地香酣。以至于睡熟了,嘴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让唇角两处梨涡深深。嘟起的唇瓣似又有遗憾,不知是不是念起了久别的母亲。
吴征抚在她后背的手拍得越来越轻,待少女鼻腔里传来轻微的可爱鼾声时才悄无声息地抬起。
一时眷恋不舍,又不敢再呆下去,只得快速起身闪了出去。临睡之前,顾盼躲进了被窝里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才出声让吴征进了营帐。已不是幼时的岁月可以随意搂搂抱抱,不仅吴征不敢,顾盼也已知羞,哪还能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绮念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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