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吴征忽然抛出这么个话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这像什么话我又从来没有不服雁儿”
“好姐姐,你要累死雁儿不成么?”韩归雁似是早已知悉,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菲嫣,伸手去挠美妇的腰际道:“一点都不心疼人家”一闹登时破了功,吴征无奈地看着陆菲嫣一弹而起,反手去挠韩归雁,诸女都咯咯娇声笑了起来。
闹了好一会还不见歇,看得吴征食指大动,要不是道理诀定力深厚,自己都已加入进众香国里,好好徜徉一番。笑声渐止,吴征耷拉着脑袋道:“确实是这样。
雁儿要管军伍,虽说陷阵营就在左近,乘了扑天雕每日都能来回,让她忙了一日,回了府又要管内宅,可太辛苦了些。别忘了,有时候雁儿也得上朝堂,菲菲心细,平日又在府中坐镇,帮着搭把手有何不可?也没人不服气你吧?”
这是实话,诸女频频点头。陆菲嫣脾气温和,又贤淑大方,和谁都相处得来。陆菲嫣还是连连摆手不肯,颇有这个事情交给她不是不会,而是好生难为情的意思。她原本只想与吴征白头偕老而已,可不要什么名分,这下让她打点后宅诸事,就像一下子有了名分,要与吴征公开夫妻相称,太过羞人:“祝夫人比我适合多了”
“傻瓜。”这一下连吴征都笑了,陆菲嫣害羞着推脱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就像在提前躲避被人取笑母女共侍一夫的窘状:“咱们要做的事情,什么都要人来通报,这么多事巨细难分必然会有缺漏,还是要有人入朝为官的。我们家不太一样,我只能当这个博士祭酒,平日连朝堂都不去。
也不适合参议朝政。我呀,现在就管突击营,管好祝家,管好昆仑派,朝中的事情当然娘最合适了,菲菲难道要把娘也累坏不成?”
原来如此。祝雅瞳已把祝家残存的产业与力量全数交给吴征,此前只是协助打理吴府。以她的长袖善舞之能,实在屈才。如今张圣杰坐稳朝堂,各方都缺人手,吴府虽不愿也不必涉入过深,参与其间还是必要的。
韩铁衣,韩归雁在军中领兵,朝堂之上再没有比祝雅瞳更为合适的人选。“我跟陛下都已说好了,再歇几日陛下就会来圣旨,娘去当户部侍郎,今后也有得忙咯。”
“啊?那我真的不太会”有些事在两人之间的私下无妨,藏在心里也不慌,一旦端上了台面,虽只是吴府后宅的台面,陆菲嫣还是羞臊不已,推脱着道:“要不要不玉姐姐哎呀”她也知道玉茏烟同样忙不过来。
二十四桥院在吴征手中是颗关键棋子,祝家的高手们都隐在其间,玉茏烟在里头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办法管吴府家事?陆菲嫣纠结了半天,想来想去的确只有自己最适合。
自己首先与人为善能调和家眷们的关系,身为十二品高手坐镇根基之地,又是责无旁贷,只是脸皮实在是太薄抹不下来,像逃避似地讨饶说道:“玦儿肯定也说忙,湘儿也要说忙,要不要不妙筠成不成?妙筠肯定不忙了吧倪大学士也没不准她来。”
倪妙筠现下几乎是恨不得住在吴府,唯独今日未见。陆菲嫣伸手去抓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知希望不大“妙筠去突击营了,要呆上一段时日。”
吴征笑吟吟地一把将稻草抢走,压根不给她任何推脱的机会,任由陆菲嫣无力地呻吟,满面绯红,无可奈何地应承下来。“是去突击营?”冷月玦恍然大悟惊声道。
“是啊。”吴征得意洋洋道:“突击营被铁衣训得已成军伍,拉到哪里都是一支强军。但是潜力显然尚未全然发挥出来,他们现下已知携同作战,若还想提升战力,就要让他们的武功再一个个地上个台阶才行。有个人,再合适不过了”
吴征双目一眯,目光忽然变得冷厉道:“学啊,好好地学。那帮人把忠正贤良之人全部要赶尽杀绝,现在又想要学?我看那帮人拿什么来学!”倪妙筠刚尝鱼水之欢,要她现下离开吴府简直像撕心裂肺般难受,如剥心头好一样依依不舍,可是突击队在燕盛之战里立了大功,因此仅五百来人的行伍升做了营。
这里又是重中之重,她不得不暂别吴府先回了突击营。还好不多日之后吴征也要来,不至于相思太苦。倪监军在突击营里威望素着,但操演起来不顾人死活的韩教官更加可怕些。
天刚蒙蒙亮,突击营里熟睡的豪杰们便被鼓声惊醒,一骨碌起身三下五除二打点好仪表,折齐了被褥后到校场集合。韩铁衣背着手逡巡,瞧着这帮豪杰不住嘿嘿冷笑道:“怎么?看老子不顺眼?”
无人敢应答。韩教官训他们,活生生把放荡不羁的草莽豪杰给训成了一只令行禁止的强军。带兵打仗,战退了蒯博延。就算对他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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