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仓皇招架,用的又是单手,心中暗笑,全身电流尽送至刀锋,猛力下击。
“锵!”的一声,麻承甲的长剑应刀中断,刀身离手分飞。众人齐声惊呼时,项少龙退了开去,还剑入鞘。麻承甲的脸色比死人更要难看,全身麻痹,呆若木鸡的立在场中,由发际至眉心上呈现出一道血痕,鲜血涔涔淌下,可怖之极。
众人都知是项少龙手下留情,却更惊檩项少龙刀法的尺寸和精到。谁猜得到只一刀就使名震临淄的麻承甲一败涂地?只怕连曹秋道都难以办到。
项少龙则暗呼厉害,想不到被兰宫媛挑起的电流,竟可用于百战刀上,如能在这几天多加练习,要跟曹秋道一拚亦非难事,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麻承甲蓦地全身恢复知觉,一声怪叫,羞愧得无地自容般狂奔而去。
仲孙玄华长身而起,举盃叹道:“难怪上将军能名盖咸阳,连师尊都动了要和你比试的心,如此刀法,实世所罕见。”田邦和齐雨仍是脸如土色,有点难以相信的瞪着项少龙,哑口无言,留既不是,退更不是,尴尬之极。
项少龙环目扫视众人,见人人尚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自己在机缘巧合下,不但发现了新的杀招,更在众人面前立威,微微一笑道:“二王子既然不来,我们不若早点回家睡觉吧!”
刚跨进门槛,就给凤菲召去。在主楼上层的小厅裹,这出色的美女正对琴发呆,见他来到,才回过神来,拉他到一角坐下,叹道:“刚刚韩竭来找过人家,说尽好话,但现在只我觉他空得个英俊的外表,真想不通我当初怎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项少龙将她拥入怀里,笑道:“感情向来都是盲目的,说不定哪天你也会觉得我只是个舞刀弄剑的莽夫,根本不是什么英雄。”
凤菲秀眸透出深深的温柔,低声道:“现在我只想随项郎远走他乡,过着风平浪静的余生,项郎愿意替人家安排吗?”
项少龙亲了下她的香唇,道:“只要应付过曹秋道,我立即带你返回咸阳,在那裹有我保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菲讶道:“我知你剑法高明,但在齐人心中,曹秋道巳是天神而非凡人,为何你仍能成竹在胸的样子。曹秋道的剑从不留情,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凤菲就不想活了。”
项少龙微笑道:“曹秋道只是个凡人,不过剑法的造诣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吧!我也不是要硬充好汉的人,若没有保命的把握,今晚就和你溜了。”
凤菲半信半疑道:“莫要过于自信,齐人的形容或有夸大之处,但曹秋道横扫东南六国,却是不争事实。”目光落到他的百战宝刀处,轻轻道:“韩竭对我说了你很多坏话,使我心中更鄙视他。”
项少龙早预料韩竭会如此,毫不介怀道:“谁能令全天下的人都欢喜呢?只好笑骂由人。韩竭那边你还要稍加掩饰,等寿宴过后,再公开说你这朵鲜花要插到我这坨牛粪上。咦!你似乎对这把刀很有兴趣呢?”
凤菲给他逗得花枝乱颤,仰脸吻了他的睑颊,腻声道:“对你这把宝贝有兴趣的是曹秋道和齐国的剑手,我只对你这坨牛粪有兴趣。斗争仇杀有什么乐趣?偏是你们这些男人乐此不疲,把我们弱质女流都牵累其中。
韩竭临行前说你可能没命去见曹秋道,不过凤菲却对你深具信心。”项少龙微笑道:“你听过麻承甲吗?”
凤菲带点不屑的口气道:“不但听过,还在田单的相国府见过他,除仲孙玄华和旦楚外,论剑术,就要数他和闵廷章。”
旋则皱眉逍:“为何提起他呢?这人相当可厌,态度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又以为自己很受女人欢迎,我只要看到他的模样便觉呕心。”项少龙笑道:“原来你对男人的喜恶这么强烈。
不遇恐怕你会很久见不着他,他刚才寻上我来挑衅,给我一刀便把他的剑劈飞,还在他脸上留下永远磨灭不了的回忆。”凤菲失声道:“只是一刀?”项少龙淡淡道:“是我夸大了点,我还走了几步。”
凤菲倒入他怀裹,娇嗔道:“人家恨死你这得意洋洋的可憎样儿,偏偏你对人家的身子都不动心。”项少龙笑道:“我动心得要命,唉!
谁能不对你勋心呢?只是之前我只是个管事下人,现下又危机重重,这才勉强压抑着。”凤菲娇媚一笑道:“人家早明白哩,等你与曹秋道比剑结束后,凤菲就可以真的成为你的人了。”